说好的大纲文呢......到现在攻也没出现我也是很服我的手_(:з」∠)_
3、
从西山回来,林隋按照皇帝的吩咐,找个太医给狐狸医好了腿。
等要送到御兽苑里去时,却被人拦了。
林焕焕眨巴着眼睛拽着自家哥哥的衣角,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林隋头都大了。
楚南浔最喜欢看平时一本正经的林隋在焕焕那里吃瘪的样子,抄着手在边上也不说话,就笑眯眯地喝茶。直到林隋狠下心把焕焕拽下来,小丫头眼看着要扯开嗓子嚎的时候,才摆手把笼子拦下来。
“焕焕喜欢,那就让她养着吧。”
林隋是北平侯家的嫡子,因为母亲与薛家有故,小时候被薛太后点进宫,做了楚南浔的伴读。
他母亲原本颇为受宠,年近三十还生了焕焕。谁晓得这个姑娘生下来面上一大块胎记,骇得奶娘差点失手摔了孩子。北平侯被两个妾室撺掇,找了个不知哪来的方士,掐指一算说这孩子命中带煞,有碍门楣。唯有送到庵里,方能保阖府平安。
恰逢新帝登基,朝堂动荡的时候,北平侯不敢大意。北平侯夫人哭也哭了,求也求了,老侯爷就是不为所动。等到林隋接到消息赶回家,他娘急昏了过去,刚出生的妹妹也不知所踪。
过了好几年,林隋手上有自己的人了,才找到林焕焕。每次出宫就偷偷去看她,隔着老远趴在庵墙上,有两次还差点被当成流氓砸下来。
他乌黑着眼眶溜回宫,小皇帝还等着他带宫外的好吃的呢。见人空着手回来,老大不高兴,甩着袖子教训他:
“林卿这休沐,回来得越发晚了。”
说完突然想到什么,眼睛一亮,上下打量他:
“你是不是......在外头有相好的了!”
林隋恨不得扑上去捂他的嘴,小皇帝兴致勃勃地不肯罢休,一副不说清楚别想走的架势。林隋无奈,只好把林焕焕的事简单说了。
从小被薛太后捧在手掌心的楚南浔张大了嘴巴,不可思议地问:
“那你娘.........你娘就不想想办法?”
林隋苦笑。
“她能有什么办法。只能在家里哭,每天念经。她不敢违抗我爹的。”
小皇帝气得跺脚。
“北平侯太糊涂了!”
“我每次去,给她送点东西。庵里的尼姑对她说不上差,但是毕竟比不得府里。这么点大的孩子,什么都得自己做。我心里真是......”
那是小皇帝第一次在林隋脸上看到无能为力这四个字。
大概是他平日里的形象都是沉稳镇定,成竹在胸的,所以这样难得的情绪让楚南浔很不开心。
“这都是什么事儿啊。”
他气呼呼地摆摆手。
“朕替你给她腾个地方,你以后就不用老出宫去看她了。”
小皇帝掰着手指盘算一下,一锤定音。
“就这么定了。以后你休沐还是得给朕带东西,看你还有什么别的借口。”
为了豆丁大的皇帝的人身安全,紫极宫的人手都是他二舅,九门提督薛远桥亲自挑的。
楚南浔为此特意去找了薛太后。
一进凤鸾宫,里头吵吵嚷嚷。
“太后您上一把就说了,不会再耍赖了!”
“让哀家悔一步,就一步!最后一次了!”
“您刚才也是这么说的!”
“秋容你大胆!”
“太后您注意仪态!”
薛太后抓着一只棋提着裙子被自己的女官在后头追。
跑到门口见到儿子,一步刹住。
“团团今天怎么来了。”
她仪态万方地把裙子放下来,理了理自己的头发,笑容满面地把皇帝迎进去。
“秋容,上点心。把昨天岭南贡上来的荔枝也拿上来。”
楚南浔装作什么都没看到,坐下来把事情一说。薛太后一边剥荔枝一边脑袋里头转了转,荔枝剥完事情也想得差不多了。把果肉塞进儿子嘴里,拿帕子擦了擦手。
“成啊,明天下了朝我和你舅舅说。”
林焕焕就这么被接进了宫。
大概是从小被丢在外头养的缘故,小丫头不爱说话。刚来的时候很是紧张,总是贴着墙角站着,努力缩小存在感。
也许是怕被再赶回去,有点什么活也总是抢着做。偏偏什么活都干得糙得很,洗坏了楚南浔三件袍子,送上来的茶半凉不热,铺个床把帐子给扯歪了。
不过也是,尼姑庵里哪里有这些细致的规矩。
她名义上是楚南浔的侍女,但是皇帝再饭来张口也不会指望这么小一姑娘做啥,更何况这姑娘还是自己兄弟的心尖尖。
于是干脆成天带着她上天下海找乐子。
等林隋第三次在树上找到两个人的时候,皇帝已经和他的新侍女混得厮熟了。
林侍卫仰着头看妹妹在树上朝他讨好地笑,又见小皇帝骑在树干子上猛摇桃子,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抓了现行。
嘴里还在嚷嚷:
“来人啊,快给朕在下头接着!吃不了咱们兜着走,晚上送到凤鸾宫的小厨房做桃子酱!”
那一年林隋十六岁,仰着头看树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两句不合时宜的诗。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
他甩甩脑袋把这句话晃出去,清了清嗓子喊一句:
“陛下,太后娘娘来了。”
小皇帝手一抖,哧溜一声滑下了树。
林焕焕咯咯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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